“你的臉？笑話，你現在有……臉嗎？”

蘇婧損起人來，很多人都要自愧不如。

“蘇婧，你……閉嘴！”

蕭子禦緊緊將莫子瑤抱住，讓她沒辦法挪動半步，沒指望蘇婧能夠幫什麽忙，卻也絕不希望她火上澆油，可他忘了五年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事情，太多人，現在的蘇婧只會比五年前更不近人情。

“我憑什麽閉嘴，你有資格命令我嗎？莫小姐，不是我說你，你也是夠有勇氣的，好好的一張臉，非得照著我的樣子整，本就不是什麽傾城傾國之色，何必呢，看看現在的你，要是你心心念念的霆少見到了……”

“不要，不要，不要讓他看到這樣子的我，子禦，不要……”

“不會，不會，他不會看到，你冷靜點，沒事的啊，乖。蘇婧，難道沒人告訴你要嘴上積德嗎？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。”

蕭子禦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，暫且不論剛剛莫子瑤關於蕭子禦喜歡她的論述有幾分真假，顯然他更加重視莫子瑤，哪怕她變成如今模樣，也能不離不棄，明明知道她愛的不是自己，仍然願意為了她默默守護，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嗎，真可惜，她做不到慈悲為懷。

“積德？不好意思，我還真不知道我需要積什麽德，我只知道欠了我的一定要還，好了，這的爛攤子你繼續收拾吧，徐小胖，走。”

蕭子禦當年對她可不算客氣，不過那倒不至於讓她記恨，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斷了不管他有沒有的念想，臨走之際還是忍不住看了看莫子瑤，她已經不鬧騰了，只是像個被丟棄的孩子一樣，扯著蕭子禦的衣角抽泣著，這兩個人也許真的是天生一對吧，這樣挺好的。

被這樣一鬧騰，兩人的酒醒得也差不多了，蘇婧開了車過來，但酒駕肯定是不行的，兩人最後還是選擇了給蘭煦打電話，不到半小時蘭煦就趕了過來，沒有責怪蘇婧，心裏怕是還是將她當做嫂子對待吧，只是徐藝今天晚上是別想安穩睡個覺了。

蘭煦只是將蘇婧送到了市中心，距離C·Y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腳程，這是她要求的，理由是希望能夠散一下酒氣，免得被人看到影響不好。

如果不是徐藝已經睡著了，蘭煦不可能答應蘇婧這麽做，只可惜現實是他只照顧得過來一個人，所以只能由著蘇婧去了。

十幾分鐘的路程，蘇婧慢慢悠悠，途中經過一家大排檔，還不忘給加班的同事們買點宵夜，看來心情還不錯。

拎著滿滿兩大袋食物，這下走得就有些吃力了。

……

慕霆燁今天難得回慕家主宅一趟，又是不歡而散，心中煩悶不已，他反感被操縱，可慕臨則雖然歇了下來，仍然習慣掌控絕對的主導權，對他指手畫腳，關鍵是那些老不死的家夥典型的陽奉陰違，根本不服從他，如果不是慕臨則堅持留下他們，他定會讓好好回去“安享晚年”。

“停車！”

會走這條路純屬偶然，對於略有些擁堵的交通臉色一直都很難看，可當無意識擡頭看到路邊緩緩前行的身影，神奇的，所有霧霾一掃而空。

慕霆燁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變化，卻也習慣順著本心，是以突然下了命令，然後搖下車窗，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，心中竟有了一絲觸動，好像某個地方突然被填滿了一樣，這種感覺很奇怪，畢竟不久前這個女人才對他發過脾氣，而他習慣以為的欲擒故縱，好像並不是那樣，這倒是讓他更好奇了。

第一個敢將他不放在眼裏的女人，他期待著與她的進一步發展，深埋在心底的征服欲像是再一次被激發了出來，這已經是多年不曾有的。

對於慕霆燁的存在，蘇婧向來比旁人感受得更明顯，即使過了這麽久依然如此，是以當這輛車停下來的時候，她就知道是誰了，可是她沒有停下腳步，也沒有刻意加快速度，不過一個陌生人，何必過多在意。

到底是慕霆燁沈不住氣。

“上車！”

老板架勢十足，其實也怪不了他，平日裏這種命令的語氣用慣了，慣性的就這麽說出了口。

“霆少好興致，不過抱歉，我並沒有時間作陪，謝謝，我的目的地已經快到了。”

竟有女人如此不願承慕霆燁的情，司機也是大開眼界了一回，如果換做旁人，他怕是早就出言不遜了，可這個女人早就兄弟友情相告，絕對不能得罪，只能靜待慕霆燁的命令。

按理說蘇婧都這樣說了，慕霆燁該識趣的離開才對，畢竟他不是個上趕著要求別人的人，可奇了怪了，看著蘇婧這般，他倒是更來了興致。

“蘇小姐這是怕了？”

這個女人的性格他還沒琢磨透，不過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，這種熟悉感讓他覺得現在的這個女人並不是他應該“熟悉”的那個女人，那麽真正的她到底是怎樣的呢，他想一探究竟。

上次慕皓昀的異常他記了下來，但和這個弟弟他其實並沒有什麽深的感情，僅限於工作交流，是以他還沒有質問過慕皓昀，不過他突然來了興致，他向來習慣了做主導者，可這一個兩個的都和這個女人有瓜葛，他表示很不爽。

“霆少是不是過於自我感覺良好了些，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你的……這副尊容，更何況我們還沒有進入合作階段，我想我更沒有必要對你曲笑逢迎，如有需要，完全可以去找那些愛慕你愛慕得發狂的女人，我年齡大了，玩不起。”

再沒做停留，快步往前走去，再一次將決絕的背影留給了慕霆燁，心中又是一緊，為什麽他那麽不願看到蘇婧的背影，該死的，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鬼。

“開車。”

交代一聲，慕霆燁幹脆閉目養神，懶得看窗外的一切，他清楚的感知到絕對有什麽開始變了，而最近發生的一切很有可能和五年前的事情有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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